汪曾祺先生的诗词与酒

名人轶事

       汪曾祺先生的诗词与酒

       汪曾祺先生的文章写得好,其诗词字画也十分了得。不愧为“抒情的人道主义者,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,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”。他却自谦地说:“我作画只是自己瞎抹,无师法。”他的作品却深得黄永玉、吴冠中的赏识,李政道家的客厅里就挂着汪老的一幅秋海棠。汪老儿女们在《老头儿汪曾祺》里说:“父亲送人字画非常大方,真是来者不拒,有时还主动问人家:‘你有没有我的字画?’,画得好的、比较得意的全都送人了”。虽说汪老自谦是“业余”画家,但字是下过工夫的,临过数种碑帖。儿时去文游台玩,还忘不了用薄纸蒙在《秦邮帖》石刻上,用铅笔在纸上来回磨蹭,把字帖拓下来的字带回家临摹。诗词于他虽说是偶为一作,欣然所至,随意而成,然他的诗既严守格律,又淡雅爽朗,通俗易懂。汪曾祺说自己的写作态度,只是“给人间送一点小小的温暖”,而他的画,“更是遣兴而已。所画多是'芳春'---对生活的喜悦”。但其实他的文字是颇有功底的,画也多有趣味,虽是平常花鸟,却时时给人一种闲适蓬勃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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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汪老送字画与人,也不完全随意,是有选择性的。金先生说有次在北京汪老的家里,有人敲门,金先生就去开门,只见有一人立在门口问汪老在家吗?汪老闻声问是谁并要其进门,那人原来是琉璃厂某画店的老板,想买汪老的字画,汪老说我的画不卖钱,也不以卖字画为生,我的字画都送人了。你要买字画我可介绍你去找赵朴初、吴冠中他们,对方回答他们的价位太高。汪老又问为什么要我的字画?画店老板回答说一个客户点名要您的字画。汪老说我从来不卖字画。说完就婉转地下了“逐客令”。

      汪老嗜酒如命,他床肚下有许多空酒瓶,金先生问为什么不撂掉,汪老回答懒得撂。老伴施松卿说他常一边写字看书,一边拿着酒瓶喝一口,当喝到微醉状态时写字作画最为传神,佳作常出于此时。汪曾祺喝酒很杂,也不考就,家里的好酒常舍不得喝,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北京二锅头。有一次他打电话给著名作家邓友梅,邀其到家里喝酒,并拿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了。邓友梅到他家静候多时也不见他回来,哪知他竟把这件事给忘了,跑到小酒店点盘小菜自斟自饮起来,回到家说菜没有了了事。一次汪老又拿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了,金先生想跟着他出去,顺便了解一下北京的菜场行情及市井生活,汪老执意阻拦他,说你到我书房看看字画吧。过了一段时候他又空着篮子回来了,实际上他又是到小酒店独自喝酒去了。汪老到小店喝酒,一是嗜好,二来也是他观察市井,寻找生活素材最好方式之一。正因为如此,他才能写出《安乐居》、《泡茶馆》这样绘炙人口的文章。《岁寒三友》中的如意楼,《捡烂纸的老头》的烤肉刘,“绿杨饭店”从兴盛到衰败,汪曾祺笔下的酒馆无一不与他嗜酒的经历有关,不仅“酒楼”如此,“茶馆”也同样被赋予日常生活精神的指数。汪曾祺笔下的人都安于自然的生活,对生活没有虚妄的期待,对现实也没有太多的怨言,他们只是接受着生活的样子,并享受着生活中存在的乐趣。汪曾祺以“欢悦的活着”作为自己人生的哲学,他的小说就是这种人生态度的文学表达。

       因他喜酒嗜酒,一家人都监督他,生怕他喝多。小孙女就是个“密探”,偶尔汪老跑到厨房拿着作料酒偷偷地喝上一口,被小孙女发现了,她马上就叫起来“爷爷又偷酒喝了!”一次金先生从高邮捎去两瓶醉虾,汪老突然问金先生什么是最好的下酒菜,金先生回答说不知道,他说就是醉虾,有它喝酒就足以了。又有一次金先生去北京给汪老带去两条红塔山香烟,他说香烟你下次就不要带了,云南烟厂的老总说我这一辈子的香烟他都包了,是白壳子的特供烟,定期送上门,象征性地收两毛钱一包。

       老去世后,汪老的子女想找人写碑文的字,找到当时北京书画界权威林岫问谁写最适合,回答说汪老在世很欣赏大康的字,如若大康愿意写是最好的了,可大康的字在当时最高的已卖到一万元一个字,汪老的女儿汪朝找到大康并说明来意,大康欣然答应,二话不说就写了“高邮汪曾祺”五个苍劲有力的楷书,钱分文不收。后来应汪家要求,补写了“长乐施松卿”及“之墓”七个字,形成一个合葬墓碑文。事后汪家过意不去就给大康送去两瓶好酒,大康依然不收,说他的酒喝不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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