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元炳与张謇的深厚友谊

名人轶事

沙元炳与张謇的深厚友谊

       沙元炳与张謇的出身不同,一个出自书香门第,一个起自田舍小户。但两个人经过各自的不懈努力,沿着科举的台阶不断攀登,同时金榜题名,一个进士及第,一个大魁天下。他们都进入了当时知识分子梦寐以求的翰林院,一个被授修撰,一个受任编修。光绪二十四年(1898),他们一起辞别朝堂,开始了共同合作的创业之路。

       沙元炳(1864-1927),字健庵,别号囗(此字为“石十为 ”) 髯,江苏如皋人。父亲沙宝臣(字瀛仙),母亲孙濂贞,博学多才,教子甚严。沙元炳自幼好学,手不释卷。光绪七年(1881)院试录为附生,光绪十七年(1891)乡试中举。沙元炳与张謇相识,是“执徐之岁,邂逅京师”。“ 执徐之岁”即为辰年,亦即光绪十八年(1892),他们都参加了这一年的会试,于是“邂逅京师”,结果沙元炳中式贡士,而张謇名落孙山“乃弃其试具”。 光绪二十年(1894),两人“再就公车,遂同庭试”,经殿试,沙元炳择为庶吉士,而张謇则成了状元,例授翰林院修撰。七月八日,沙元炳返乡;而张謇这个六品京官则卷入了帝后党争,直到九月十七日父丧丁忧南返回乡。这以后,两人过从甚密,时有书信往来,也利用一切机会相见。光绪二十三年(1897)正月,张謇往东台时往返途径如皋,就曾两次拜访沙元炳,沙元炳专门设宴招待。他们也曾讨论过“通、海、如、泰合练乐舞事”,张謇还为沙元炳的父母七十寿辰写了寿序和寿屏。

家谱修谱祠堂

       光绪二十四年(1898)闰三月,已经投入实业的张謇进京向翰林院去销拖了很久的丁忧假,与沙元炳京师相遇,一起住进会典馆,一起参加了保和殿散馆试。之后,他们目睹了自己的恩师、帝党首领和戊戌变法枢纽的相国翁同龢被开缺回籍以后,“忧心京京,朝局至是将大变,外患亦将日亟矣”,痛失信心。沙元炳“以二亲年高,谒告归养”,六月三日,他与张謇一起离京南返。张謇自嘲说:“读书卅年,在官半日,身世如此,可笑人也!”,沙元炳回家后名其书斋曰“志颐”,决心“读书养志,以终其身”。此次两人弃官回乡,大有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的豪气,从此一心一意致力于兴办实业和教育,造福桑梓。沙元炳为发展通州及如皋的教育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他与张謇一起兴办学校,改革教育,实施教育救国,“启迪民智,御侮图强,洗雪国耻,振我华夏”。

家谱修谱祠堂

       作为张謇志同道合的好朋友,沙元炳积极支持张謇“舍身喂虎”,创办实业的壮举。他除了投资张謇的一些实业外,还直接与张謇合作创办实业,甚至主持实业的经营活动。沙元炳与张謇一起创办了大达内河轮船公司。创办大达内河轮船公司的动议,最早发轫于光绪二十六年(1900)。当时大生纱厂已经建成,其他企业亦相继兴办。“民船转运迟而偷漏多,难济厂需,故议购小轮拖运”。是年正月,张謇结识了在上海开办永安轮船公司的浙江人朱葆三,议租他的“济安”小轮,为突出大生纱厂标识,改名为“大生”。因租价低廉,又允许搭客。朱葆三见有利可图,于是提出通沪合股经营,通股一万二千元,沪股二万元,定由朱葆三负责经营管理,从此“大生”轮开航于通州、海门、常熟、上海等地。但是,通沪合作之初纠纷即起,而两年后通州股东既没看到一张股票,也没见到任何账目。光绪二十八年(1902)四月十六日张謇日记记有“叙小轮事”,很可能便是计议自办的开始。次年五月,张謇与沙元炳于唐家闸北川桥“议商股本,创设大达内河小轮公司”,重新集股二万六千元,改订章程,实际接手续办,从此与朱葆三无涉。初创时定名为“通州大达小轮公司”,后改称“大达内河轮船公司”,原计划集资本40万两,但实收不足12万两,其中大生纱厂投资18500万两。公司由张謇任总理,首任经理顾莼溪,仅数月病故,即由沙元炳任经理。在开辟内河航线过程中,公司曾受到盐运使和盐商的百般阻挠。公司特别与受盐官、盐商控制的木船运输业的利益直接冲突。木船运输商深恐小轮代替了木船,影响其特殊权利,便以河道狭窄,小轮要碰撞木船;掀起水浪会冲坍河岸,阻塞运河;小轮烟囱的火星会引起草船火灾;轮上炉灰将污染饮水等种种理由,先后通过盐运使和常镇道进行反对。张謇曾愤慨地说,他们把“水火、盗贼、瘟疫世间一切大患,悉归狱于小轮,多方阻抑”。经据理力争,几经周折,后来终于得到了两江总督的支持。这时公司拥有“达淮”、“达湖”、“达江”、“达河”、“达海”、“达泰” 6艘小轮。到光绪三十年(1904),航行于通州、如皋、泰州、扬州;东路有通州、金沙、余东、余西、吕四。公司以后续有发展,全盛时期曾有小轮20艘、拖轮14艘,开辟航线10条,沿途56个码头。

家谱修谱祠堂

       沙元炳又与张謇一起创办了广生油厂。光绪二十七年(1901),盛宣怀的华盛纱厂准备与外商在通州、海门分别合办轧花、榨油厂。南洋大臣魏光焘认为有违成约,遂令盛宣怀不得与洋商合办,要求他将榨油机器并设于大生纱厂。次年三月二十一日,沙元炳抵达大生纱厂与张謇商议创办油厂事宜。经华盛与大生协商,所购榨油机器价1万两,由双方各认一半,在唐家闸筹建广生油厂;初步测算,共需资本5万两,除双方各认5000两外,需另招新股,此事由沙元炳“帮同招集料理”;并决定“其管理重要厂事之人”,“由通厂与沙(元炳)编修商酌分派”。沙元炳开始了负责广生油厂的集股筹建的工作。后在招股基础上又由大生纱厂投资,于光绪二十九年(1903)建成开车。广生油厂由沙元炳任总理,张詧、张謇任协理。光绪三十一年(1905)华盛将股权全部让给大生,大生共投资5万两。广生油厂以大生纱厂轧花下来的棉籽为原料,产品主要是棉油和棉饼。由于棉油生产有很强的季节性,生产规模过小,容易造成亏损,于是又在原厂东边另建了东厂,并增购了机器设备。到宣统元年(1909),第一次股东会议决定继续增加资本,筹办新机,其时股本达到21.3万两。以后又陆续增资,到1914年,资本已达30万两以上。1921年以后,因资金周转不灵,两度由金融界维持,最后由上海银行单独放款,监理账目。

       沙元炳还和张謇等人一起投入了收回与自办苏省铁路的运动。“自中日战后,外人窥伺中国益亟,侵略之策,以揽办铁路为先”,这不能不使中国人民感到怵目惊心,而刚刚萌生的民族资产阶级为了争夺国内市场,尤感忧虑。其中“沪宁筑路,倡于盛宣怀,……方从事淞沪工作,而英声请承办,宣怀与订草约。二十九年,正约成,借英金三百二十五万镑,五十年为期”,“而糜费之巨尤为各路所无”,“五十年后万无收回之望。为中国自削其主权,则为外人益固其基础”。光绪三十年(1904)英国开始建造,引起了当地人民的极大愤慨,纷纷表示抗议。次年秋,形成了斗争的高潮。九、十月间,张謇偕王清穆、沙元炳等向商部呈文和联电两江总督周馥“言沪宁路事”,痛陈路权丧失的危害,反对盛宣怀将铁路主权出卖给英国银公司(即中英公司),表示“欲责成收回,亦必自逐款钩勒始”,综核路政,以清积弊,“拟公推监督二人,实行逐款钩勒之法”。张謇还主张苏人自筹路基地价25万镑,以减少借款和多少收回一些主权(地权),希望早日将路权赎回。在张謇等人致商部头等顾问官黄慎之的电函中,告诉他“津镇铁路苏省辖境,拟地方筹款自办”,并请他明示“沪宁铁路是否官款收赎,抑俟核减后仍由地方筹款”,“苏省路政紧要,应如何保护地方主权之处”。在这场由张謇领衔的斗争中,沙元炳坚决地站在张謇一边与之并肩作战。

       沙元炳十分赞赏和积极支持张謇创办的文化事业。民国元年(1912),张謇道故斋上下六间,燕息亭三间,庶务室、门房、厨房、厕所等十三间,共六十七间”,“书橱二百架,图书十三万千百卷,他人赠者五万卷弱”。图书馆建成后,沙元炳担任了馆长。张謇创办伶工学社,延请梅兰芳、欧阳予倩为南通培养戏剧人才,沙元炳非常支持,他在《梅欧阁诗录序》中说的“梅欧二生,伶之极工者也。啬庵既建伶学于南通,延欧阳主之,并招梅生歌,各尽其艺。广场既开,万掌竞拊,赞不尽辞,多寓于诗”,极具赞赏之情。

       沙元炳与张謇的友谊至深至厚,他们经常相聚,并有许多诗词唱和。沙元炳的医术十分高明,堪称一代名医,而张謇每请必到。例如,从1920年年初开始,刺绣艺术家沈寿病情恶化,直到五月三日逝世,张謇日记中有很多关于沙元炳应张謇之邀为沈寿诊治的记载。而在张謇临终前,沙元炳也为挽救这位终生知已尽了自己的心力。

 

声明:来源于网络      家谱国际整理编辑

家谱信息化联系人微信:18715002621

在线客服系统
认亲家谱下载

关闭

家谱国际修谱王下载

关闭